妄想者公墓

记一个脑洞

【米中心】未尽之书

* 历史向,纯私拟,和APH几乎无关,或者说我就用了个名字

* 我都记下这个脑洞写出大纲了,说明我铁定不会写了【揍。当然如果有人愿意来联文我很欢迎

* 因为是大纲所以没有文风可言

* 有Bug欢迎指正

我想写一个故事。它的脉络清晰,它的骨架完好,但我还没想到应该赋予它怎样的容貌与皮囊,给与它怎样的血肉与脉搏。它是该灵动,是活泼?抑或是沉稳,是苦涩?我没有答案。因为我从没有这样写过一个故事,我想我也写不出,也写不完这样一个故事。

未尽之书

这个故事的主角叫做阿尔弗雷德,英国人,孤儿,没有姓氏,连他的名字都是孤儿院院长对着报纸随手一指确定下来的一个单词。他本该有一个孤儿该有的童年:饥饿、寒冷、歧视、流浪……不过他很幸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命中注定就是与众不同的——他被一位好心的绅士领养了。那位绅士的家世讲起来有点复杂,要是心情好的话,他可以把家族中那些光荣的事迹和古老的名号不眠不休地说上三天三夜还不止。不过绅士的教养让他低调而不张扬,所以阿尔弗雷德对这位先生的背景与故事也从来只是一知半解。哦,不过当然啦,他还是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的,亚瑟·柯克兰。偶尔,有些不知情的外人也会连带着叫他阿尔弗雷德·柯克兰,或者柯克兰少爷什么的。不过他自己可从不认为这是他的姓氏,而亚瑟也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意见。

阿尔弗雷德和其他贵族孩子一样在传统又优秀的学校念书长大,他没有特别调皮捣蛋,也没有受到过任何嘉奖赞扬。他有时候还会和曾经孤儿院的小伙伴们混在一起,他们在泰晤士河里游乐嬉戏、在伦敦阴暗的街道上穿行奔跑,他没觉得自己成为贵族家的养子就一定是身份高贵,一定要端着架子。相反,阿尔弗雷德还保持着自己孤儿院里学来的并不高贵的口音和词汇,那些在亚瑟看来有些粗俗的小动作,最重要的是,他还相信着新教。笃信圣公会和王权的柯克兰先生严厉反对这禁欲一般的信仰——虽然名义上说,他们仰望的是同一个上帝。驯化、打压甚至逼迫都没能把阿尔那执着而坚定的心思扭回来,对神的旨意的不同解读只能让他和亚瑟的关系越来越僵化。阿尔在礼拜中认识了更多的清教徒,其他人相似的境遇让他们开始策划一次冒险,一次出逃——他们凑够钱、扬起帆、驾着小船晃晃悠悠地就去了荷兰。

在荷兰的日子并没有让阿尔弗雷德找到自己所追求的平静与完美。那些说着自己是清教徒的荷兰人在每个礼拜天都只会带着美食美酒去教堂里聚会歌唱,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信仰,让自己堕落到了贪婪与饕餮的地狱。他们让阿尔和他同行的伙伴们失落而归。可显然,不列颠岛屿早已不是他们能有的归宿——他们把视野投放得更远了一些,穿越大西洋,祈求上帝将亚美尼亚赐给他们,成为他们清教徒的应许之地。

阿尔弗雷德乘着五月花号到达新大陆时,身体已经从牛一般的壮实变成了芦苇一样脆弱。他对刚登陆的那一段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晰,只有大雪、异族人、海港以及饥寒交迫,他哆哆嗦嗦地提起笔给养父写下第一封信时,一开头就忍不住大篇幅地倾诉起了自己在异乡的孤独与苦闷。然后他撕掉所有关于不幸与苦难的部分,只留下憧憬、期待以及感恩。他说我无所畏惧,上帝与我同在。

亚瑟·柯克兰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严厉斥责或者过分关心,他送来了一些补助,一些人手,一些指令——绅士的年长、阅历和智慧让他看到了一片还待开发的国土,一片丰饶与商机,还有他宏大的野心。

伴随着城市的建设与发展,州政府的稳定,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新大陆。阿尔弗雷德在这片崭新的土地上认识了许多不同样貌、不同地位、不同种族的人,土著人、德国人、爱尔兰人……不过他最喜欢、也最交心的当属一个法国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弗朗西斯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风趣幽默、浪漫柔情……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能让阿尔弗雷德看重并倾慕的是那位法国人那颗看似不正经的脑袋里充满了奇妙的思想和智慧。

其实在他真正见到弗朗西斯之前,阿尔就已经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了。对方是亚瑟·柯克兰的死对头。柯克兰家那么良好的教养也不能让亚瑟一提起弗朗西斯就磨牙发怒的冲动消失。阿尔本来还以为那是一位危险又可怕的存在,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是个谬误和玩笑。亚瑟那逐渐暴露本性,对自己步步紧逼、恨不得掏光他身上最后一分钱的态度才是越来越恐怖的那个。而弗朗西斯心中关于对不平等的控诉、对理想的追逐才是更美好、更让人向往的。

阿尔弗雷德抽空去了巴黎好几次,那座古老的城市正经历变革,就像弗朗西斯和他自己的思想一样。他们彻夜讨论着意识形态和社会变革、旧制度与新时代,他们在白纸上写写画画,构想着一个个理想蓝图,用最简单朴实的语言描绘出最无与伦比的光芒。他们甚至讨论起了一个名头,一次希望。

阿尔弗雷德在回到新大陆的船只上还想着与弗朗西斯的好几次谈话。虽然亚瑟对他与自己的仇家过多的接触很不满意,但他又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呢?就像他和亚瑟越来越恶化的关系一样。阿尔在给亚瑟·柯克兰一封不太愉快的回信时确定了自己的最终想法。他将曾经忍受过的不满一一畅快淋漓地写在纸上,他说他并不觉得柯克兰的养子这样的称呼能让他感到光荣,他说他感谢柯克兰家族给他的教育,但剩下的路,他要甩掉过去所有的包袱一个人走。最后他用最容易辨识的笔法写下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新的名字——阿尔弗雷德·F·琼斯。大写的F即是不屈服的自由。

——而自由。阿尔看见自己正行驶在浪尖上,不远处,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接下来,那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它最终被赋予伟大的称号,等着人去书写、去讴歌。现在,他要等待的是黎明到来前让人恐惧的黑暗与未知。别担心,他手里紧握着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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