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者公墓

#看图说话 (看图开脑洞,胡说八道中)

【CA】【盾佩】她的1964

那一年变化早已快过从大西洋刮来的一场飓风。人们用来打发时间的《我爱露西》偶尔还是会在电视上反复重播,只可惜少了新意,成为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早不罕见,芝加哥学派统治着城市,福特流水线组织着社会,人类成为空间中渺小的点,经济运转中精密的齿轮。那会儿他们心中还充满着恐惧,红色恐惧、黑色恐惧。他们轻视自己的同胞,他们害怕自己的敌人。他们的生活沉浸在一片烟灰色中,唯有迷幻剂能让他们看到色彩。那会儿,他们从未想过要怎么摆脱忧惧,只学会愤怒,怒于无能和软弱——也不知是他人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他们不曾设想,也不敢设想有一天红色大面积消退,生活重新变得五光十色起来。他们更不愿想象死者复活,传奇再现。他们不再有信念。

女性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语调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离自己稍远的事实。只在末尾对上聆听者的眼睛时终于忍不住说到了她所见所感的曾经,但那一切看起来都太过客观,让人难以构建想象。

“那你呢,佩吉?”男性想了想在清单上添加了《我爱露西》的字眼,问道。你也曾同他们一样迷惘,一样恐惧吗?

“那也算是我最为忙碌的时候,”她说,目光时而落在对方脸上,时而看着他胸口的星星,“你能想象,人在一生中经历了两次大战。一次是出于对正义的信仰,而另一次是出于误解和恐惧。我在那会儿最忙碌的并不是为了加快战争的胜利,而是呼吁枪炮的停滞——那些人从不听我的,给我的答复是‘带着你的妇人之仁回你的英国去吧’。他们需要战争,因为战争才能给他们安全感。他们的安全感就是危机与恐惧。后来我明白了,史蒂夫,公正从来不是一个明确的概念。正确与错误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没有哪个决定是100%的好。只可惜在这之前,在好坏混沌之前我们就已经把所有折腾成一团糟了。”

队长伸出手握住了女性已经干枯了的手心,他感受着佩吉缓慢而微弱的脉搏,对方也因他的体温而变得暖和:“不,你不该责备自己,你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还是时任的神盾局管理者。我本可以做得更多更好。”

“我知道,你总是那个比别人优秀、比别人坚毅的好姑娘。你看到得比他们更远。你这么要求自己,就像是要把世界背负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才是那个把世界担在肩上的人,史蒂夫,这个军事训练永远排不到第一的小个子。那时我只是想着你——我想你会怎么做,我想你会有怎样的希望。你是我的灯塔。”佩吉说起这段话时,嘴角滑出一个微笑,被表扬的男性仿佛回到70年前开往未知的车里,他试图组织语言,却又担心词不达意,他不愿在自己最好的舞伴面前出错,可那让他更加紧张。

“你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同女性交谈,是不是?”被揶揄后的男子反而笑了起来,他们一起笑着,仿佛多年来都没有这么开怀过。

史蒂夫将女性散在前额的碎发拨到他的耳后,他看着那双依然坚定的瞳孔仿佛看见了他信念被写下的那一篇章:“你才是让我知道原来我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让社会、让世界有所改变的人。我从没对你说过这句话,但是我相信你知道,你于我的意义比我盾牌上、制服上那颗星星所给予的更加深沉、更加具体。你让我坚持成为了我自己。佩吉,你过去所做的那些,远比我能做到的要更好。”

“那你会做些什么呢?”

“那时候的我渴望着家庭幸福,我会同我爱的姑娘跳上一支舞,向她求婚。我会和她一起坚守着自己所追求的、肯定的一切。但我担心,我会比她愤怒、冲动,我说不定不再跟着政客们走。也许当一个宇航员,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我会发动游行和演说吗?或许吧,但我最后只会成为一个被人遗忘的边缘人物。我得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爱的姑娘比我做得更好、更多。”

因为我想的只是同她跳一支舞。



老相册:

林荫大道

1964年,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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